“最可笑的……妈妈……妈妈见我穿着名牌,戴着名牌,以为我攀上雄少,她……”顾相宜一度哭得说不出声音来,吸了吸鼻子,“她明知道雄少是什么人,也玩死过不少人,竟然让我多巴结雄少,多给陈家拉几门生意,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妈妈是怎么教闺女的,可我知道,如果我有女儿,我宁愿死都不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头发,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难道生意对她而言,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
“我一直觉得我是多余的,是不是我死了,大家都皆大欢喜了?妈妈不用觉得我很讨厌,二姐也放心,不会担心我和刘绍东旧情复燃,是不是真的我死了,大家都欢喜了。”
顾相宜说到最后,哭得狼狈不成样子,身子抱在一起,颤抖得如受了惊的小白兔,荣西顾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微微疼痛起来。
这种痛苦,迅速蔓延全身,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只觉得她很讨厌,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难过,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为什么要哭得,让他也觉得这么不舒服。
他讨厌的生物,素来掐死,然而,他却伸出手,把她抱过来,圈在怀里,为她停留一处遮风挡雨的港湾,顾相宜抱着他的腰,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荣西顾抚摸着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长发,动作有点笨拙,顾相宜却哭得更加厉害。
女孩子只有知道有人疼惜自己时,才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是天大的事情,才会更加委屈,想哭,想要得到抚慰。
哪怕此人是荣西顾。
哪怕她很清楚,荣少并非真心疼她。
她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只想找一个人,好好哭一场。
这些事情,她压在心里太久了。
漫天星光下,英俊的男人抱着少女,轻轻地亲吻,唯恐惊着她,动作很温柔,那画面,美得像一幅画。
“顾相宜,那个男人不够爱你,忘了他。”荣少说道,声音沉沉的,如压抑着什么,“名利,权势,并不算什么,如果他足够爱你,他不会如此伤你。”
男人只有不够爱一名女人,才会为了权势地位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