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西顾心情烦躁,本是下来拿一瓶酒上去喝的,谁知道看见顾相宜跪在地板上,头发垂着,可怜兮兮地掉眼泪,他眉心一压,倏然注意到她的手被割伤了。
怒火又蹭上来。
他大步流星过去,拉起跪在地上的顾相宜,地板都是洗洁精,非常滑,顾相宜滑到他怀里,被荣西顾拉去厨房洗手,顾相宜的手都是洗洁精,又不能擦眼泪。
狼狈极了。
“你是笨蛋吗?”
顾相宜闷不吭声,荣西顾给她洗了手,粗鲁地把她推到沙发上,把一个医药箱仍过来,“上药!”
哭什么哭?
被骂两句就委屈了?
哼!
顾相宜说,“不用了。”
“我让你上药就上药,你再说一句废话试一试?”
顾相宜说,“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荣西顾怒,一巴掌就打过来,中途却停了,握成拳头,“你是我的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你敢有一点损伤,后果自负。”
“你能不能讲一讲道理?”
“上药!”荣西顾直接下令。
她第一天知道他蛮不讲理吗?
顾相宜愤愤不平,心中的悲伤都被怒火赶走了,谁碰上荣西顾都会愤怒,她上了药,随便贴了便利贴,荣西顾看着她,简直恨铁不成钢。
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他起身,去酒柜拿酒。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走?”顾相宜问,语气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