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秦楚阳意识渐渐回笼，控制着金丹将逸散的真元收回，身上的黑莲图腾逐渐淡化，红尘情花也彻底融入他的心脉之中。

他的意识像是浸泡在温泉之中，眼前出现了百花盛开、百鸟朝凤的画面，而真灵转世的阵法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

秦楚阳平躺在地面，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苏醒，身上那股向阳而生的气势愈加强烈，并且以一种超越想象的速度开始攀升。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羽有着金红羽翼，金青尾羽的凤凰突然降临，几乎笼罩了小半个合欢宗，其振翅之时，便挥动出浓郁的生机之力。

这股生机之力与秦楚阳的金丹和鸣，并被拢入其中，但零星的生机透出，整座合欢宗的灵植都有如渡上一层光辉，绿叶犹如碧玉，花朵如同水晶，果实仿若宝石，便是生长在药田里的灵草，年份都蹭蹭地往上涨。

“居然是……灵根变异，所幸是升华变异。”

苏凛冰双目中灵光闪动，在觉察到秦楚阳的变异属于升华变异之后，沉凝的神色立时缓和。

苏宸也顿时安下心来。

他是经历过灵根变异的，原先是水灵根，异冰入体后便成了冰灵根，并且这种变异升华通常是有利且不可逆的。

想来，秦晓阳的肉身为单阳灵根，与阳最贴近的便是火，但与生机最贴近的则是木，他家秦兄应该……是火灵根升华？

这次秦楚阳面临的升华更加复杂，苏宸一时也难以评判。

这场异象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由于聚集在苏凛冰的峰头，引发了广大合欢宗弟子的广泛猜测。

考虑到苏宸才刚回来，这场异象便也随之发生，所有人都认定这两者有着必然的关联。

而以冰泠为首，清楚地知道当年内幕的修士，心中产生了预感。

——必定是沉睡多年的秦楚阳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