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晚风有点劲,我甩甩头发,往海里走。
"你去干吗?"加贺在身后喊。
反正不是寻死。
我一直走到水没过膝盖才停了下来。怀里的盒子散发出阵阵芬芳,我微笑着看着它,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尽管没有正视着夕阳,可还是可以感受到她耀眼的光芒。张狂、气派、散尽热量。
萧,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分别了。
没有仪式,没有悼词。我要送你走了。
这里那么美,你可以天天在这片海滩上弹你心爱的吉他了。
你会快乐的。
这个做工精致的檀香木盒子随着我手臂的动作,在蓝色的天空和紫色的夕阳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入水时,溅起一朵红色的浪花。
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不知道海流会把萧的那一小部分骨灰送到哪里,但我相信萧会留在这里。这里有他最崇拜的人,萧陪伴着他,和他一起弹吉他,看海上绚丽的夕阳。
海浪间,我最后一次看到他。那是我们初次相遇时的模样,白衬衫,送开的领结,打完篮球后淌下的汗,还有令人心酸的笑容。
要走了吗?我问。
是的,萧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温柔地望着我。
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
没有了。长久以来,辛苦你了。
说什么啊我咿唔。
你可以来看我的啊!
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