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母亲骗了我,可这已没什么关系了。人生本就是一场骗局,死后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萧定是大彻大悟了,才急着要走的。
而我本就是个笨蛋!
多可笑,这么多年的怨恨,原来是场母亲的自欺欺人的梦。醒来后,还出了一身汗。
欧阳知道了会怎么说?
我从没像此刻这样想知道他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我不负责任地从萧的死那里跑了,留下他收拾烂摊子。
我挂念着他,我对不起他。
但愿他能知道。
"写的什么?哭成那样。"加贺问。
我抹抹眼泪,说:"你看着夕阳。我记得萧死后一天,我和欧阳坐公车,看到黄昏的景象,我居然大叫:‘彩霞!看!是彩霞!整车的人都把我当怪物看。"
我笑起来。
加贺担心地看着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想了想,也望向窗外,说:"是啊,感觉像有一辈子都没看过黄昏了"
自从收到了母亲寄来的东西后,我一看到靖智就有点虚。我当初那样虚张声势,只不过为了点面子,现在真相大白后,发现最大的输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