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这么说是关于他了?"
他低下头,他总是这么羞涩。我想是专心学习让他比同龄人要显得单纯很多。
"你可以去看看他吗?"
"为什么?"
"姨妈病了,她回娘家帮忙了。我要上学。医生嘱咐爸爸在家里静养,他一个人,是很寂寞的。"
我死了最好的朋友,又离开另一个最好的朋友,孤身一人在日本求学。我也很寂寞,怎么不见你去找人来看我?我翻白眼。
"你才是他最大的安慰。"我说。
"你还是去看看吧!"靖智说,站了起来,"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情的。"
我不以为然,"怎么这么看重我?"
"你是我姐姐啊!"
他没有让我有机会拒绝,说了个时间,走了。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学会请霸王客了。
加贺就在靖智消失的角度出现,我头痛了起来,不知道是向他为那天的事道歉的好,还是逃跑的好。
犹豫着,加贺已经坐到了我面前。一开始就是一个傻笑。
"我来道歉的,那天我过分了。那是你弟弟嘛!"
我张望,室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素来有中情局的称号,多嘴不怪。
我低下头,继续喝我的汤。
"我只是关心你。"加贺说,"你一个人在异乡,虽然看上去和以前的同学或现在的朋友都相处得不错,可你内心是孤独的。你把自己分成了两份,一半敷衍着周围的人,一半沉浸在自己的过去里。我觉得你是最需要安慰的。"
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