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不知道这时是否还有末班车。
"没车的话,我叫个的送你回去吧。"他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过来,脸色一变。
我问:"出事了?"
"爸爸突然病了。"他站起来就冲出去。我丢下钱,追了上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大雪阻碍的交通。那人正躺在病c黄上昏睡了过去。不过半个月没见,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多。
"是胃出血,已经没事了。我已经通知了你回娘家的妈妈了,她明天坐早班车回来。"邻居说。
靖智守在父亲的c黄边,我送好心的邻居出去。
"你是"那对夫妇打量我。
我想了想,说:"我是靖智的朋友。"
送走了邻居,医院的护士又来通知我,住院费和急诊费没交。我便随她去交钱,用母亲给我的金卡。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尽孝心,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感谢他给我的一半生命。
我要靖智在旁边的空c黄上睡下,他明天还要上学。我则坐在那人的c黄边,仔细看他。
母亲曾说我的眼睛像他。她只说过一次,可我记住了。那是我长那么大,难得听到的有关父亲的消息。
母亲自言自语地说,他在那里好像结婚了
我只是担心妈妈。
她又说,我其实对不起你,孩子。我没能给你父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