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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在药汤里安顿好,晏凉用灌了灵力的绣针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扎了扎,少年体内沉寂的灵脉缓缓复苏,灵力也一点点微弱有序的游走,一线生机渐渐扩大。

从少年身上拔下的衣物早被血渍污染,全然看不清原本的图案,度昱顺手扔了,只余一枚琥珀坠子,是晏凉从少年紧握的手心掰出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晶莹剔透的琥珀里包裹着一瓣蓝花,色泽妖冶浓郁。

“凉哥哥,我倒觉得琥珀里这蓝花瓣儿,同你面上的图案很相似。“度昱凑近了看,双目发光,显然对这光泽莹润的琥珀很感兴趣。

晏凉不以为意:“天下的蓝花大抵相似,巧合罢了。”

况且只有一片花瓣,连相似都无从谈起。

他替少年将这琥珀收好

,想对方如此看重,定是十分珍贵的事物。

从那日起,晏凉时不时去瞧一眼这汤水中的药人,以防他身子打滑落入水溺死的同时,也顺带替他灌注灵力修复灵脉。

如此过去十来日,那人的呼吸和脉搏都微弱得很,只皮肤被药汁浸得越发白皙了。

“凉哥哥把人捡回来,是不是打算把他当媳妇养?”

晏凉莞尔:“他若是姑娘,我说不定会起这心思。”

度昱吐舌:“男媳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我就算了,你若看上,就好好努力罢。”不动声色的与度昱说笑,晏凉将针扎入对方皮肤,缓缓渡入灵力,突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