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屋,钻进被子里。
第二天早饭,薛晗红着眼睛,黑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娘心肝儿ròu得搂着他嘘寒问暖,姐姐连忙叫人去熬银耳汤。
薛晗眼神森森地瞪着我,娘立刻大声问我:“阿眉,你是不是又欺负小晗了。”
我冤得要吐血。
好在薛晗及时开口说:“是我晚上做了噩梦。”
噩梦?管自己亲娘叫噩梦,活该吓死你。
然后薛晗私下拦住我,说:“你要对我发誓你所说之话都属实。”
我那时虽然才八岁,且不受诗书感化,但是我并不笨,我恶狠狠地驳回去:“不信我,就什么都别问!”
薛晗没得选择,扭扭捏捏地说:“我娘……我娘昨天还说了什么?”
我哼哼着说:“她说你哭起来很难看。”
薛晗面如酱色。
我只好说:“她说你不要责怪自己,说你给她写的诗她很喜欢。”然后回忆着背了两句。
那是薛晗写了烧给他娘的奠文。他这下全信了,眼珠子快瞪出眶来。
我学着我爹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娘告诉了我你们家一把什么剑藏起来的位置,要我告诉你。”
“冰月蝶?”
“大概是吧。”我拿树枝在地上画。
薛晗一看惊骇得大叫:“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布阵图!”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图,“都是你娘画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