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李砚便扯了扯衣襟,佯装随意道:“上回吐血,多半是因为你走了,还有一点缘故,大概就是被他气的。”
陈恨不觉其他,一只手撑在案上,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皇爷同他置什么气?回去我教训他。”
“多半是被你给宠坏了。”
“我没有……”陈恨想了想,“那下回叫几位夫子把他看紧了,让他好好念书习武,不要整日里闲逛。早晨傍晚的问安也免了,原本也没有要他过来走这个形式,叫他好好读书。”
远在长安,与苏相一起勤勤恳恳处置政事的李释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下子李砚倒是顺了意,原本好好收着的狼尾巴差点甩到天上去。
不过他就算把狼尾巴甩到了天上,陈恨也看不见。
“皇爷要是实在不放心他处事,就早些结束平叛,早些回去罢。”陈恨定定地看着他,“有点想回家了。”
陈家早早的就把他赶出去了,也老早就没了,所以这个家说的不会是陈家。
封地庄子是封地庄子,就算这封地是他母家,也不能算是家。
他说的是长安。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忠义侯府,还是宫里。
李砚却恨不能用狼尾巴把他扫过来,带在身边,抱在怀里,片刻也不撒手。
才说到李释,再过了五日,长安那边派过来的人便到了。
陈恨一走,李砚为保他,很快就重封了忠义侯,还重修了忠义侯府,以显恩宠。来日他到了江南,旁的人才不敢轻慢他。
后来虽有波折,他总算是到了江南,为了方便他办事,忠义侯在江南的消息才放了出去。
而李释借着手头上的一点便利,给他送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