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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来喊他的贺行,就抱着手站在不远处。

陈恨只趴在船舷上发呆,心里估算着时辰,一刻钟一到,用不着谁提醒,自己就转身回去了。

经过贺行身边时,贺行问他:“先生不再多待一会儿?”

陈恨没有说话,兜着衣袖往前走。

如此连续了三日。

每回都是傍晚时候,陈恨推门出来,说要出去走走。

前三日,看守的人还规规矩矩地去请示贺行,到了第四天,贺行就过来了。

“你想出去,没人拦着你。”

陈恨还是冷冷清清的一句谢谢,用包得像粽子的手整了整衣襟,起身要出门。

贺行觉着他无趣,全不像才被抓住的时候,挣得跟网里的动物似的。

如前三日一般,陈恨现在船板上逛了两圈,然后双手搭在栏杆上吹风。

一刻钟之后,他就回去。经过贺行身边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次日他再要出来,看守的人不再请示贺行,直接放他出来了。

又三日。

陈恨正吹风的时候,皱了皱眉,转头对身边跟随的两个人道:“你们挡着我的风了。”

二人俱是一愣,不知道陈恨怎么忽然这样对他们说话,不敢还嘴,下意识就去看贺行——他总是跟着陈恨一起来船板上吹风。

贺行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教那两个人退到一边去了。他径直走到陈恨身边,碰了碰他搭在栏杆上的手:“好几日了,先生这手还怎么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