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答应了?
陈恨不解,只能跟上他的步子。
原本匪鉴领着人远远的跟着,此时见他二人往宫门的方向去,忙派人回去知会了一声,自个儿又带着人,稍靠近了些。
一路无话,径直入了养居殿。
有几日没有回来了,高公公将养居殿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伺候人伺候得都是极周全的,热茶润口,热水净面,只消使个眼色,什么也都送到了手边。
这样一来,陈恨也就放心了。
这时李砚一抬手,陈恨便忙帮他将外衫褪下来,抖落下衣裳灰尘,转身就将外衫挂在了衣桁上。
天色渐暗,高公公领着小太监来点灯。
陈恨将外衫搭上衣桁,又拂了两下,转身道:“皇爷,那奴就先回去了,再晚些就宫禁了。”
小太监们手脚利索地点了灯,却将李砚的面容照得晦暗。
他不说话,不大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恨再向他作了作揖,他仍是不语,陈恨便退着步子要出去了。
只是才退了半步,便听得李砚冷声吩咐道:“都出去,关上门。”
这个“都出去”的“都”,显然是不含陈恨的。
高公公垂首,领着一群鱼儿似的,哧溜一声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还把门窗都关上了。
陈恨转头,瞧了一眼关得死死的门窗:“皇爷?”
“别回去了,就留在养居殿伺候着。侯府那边朕派人去帮你说,叫张爷别等你了。”李砚道,“在外边逛了一日了,还想要去哪里?”
“奴不敢。”
见他低着头的模样,李砚近前,脚尖抵着他的脚尖,点了点,又垂眸看他:“生气了?”
“不敢。”陈恨又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也有点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