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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意思是?”

徐醒缓缓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用管他,他又不傻。”

几个江南官员才进城门,所乘马车方才驶过长街,城门便开了一扇,一个骑着马的士兵箭似的就冲了出来,往城外军营去报信。

从天色不明,到熹微蒙亮。

匪鉴站在帐外,只轻唤了一声皇爷。

帐中李砚翻身坐起,很快地、却没什么声响地走了出去。他掀开帐门悬挂着的防风毛毡,朝匪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匪鉴垂着首,站到一边等着。

李砚回了帐中,拍了拍吴端的肩,将他喊起来之后,又给睡得正熟的陈恨掖了掖被子。

忠义侯可以赖床,镇远府的吴小将军不行。

大早上被喊醒的吴端用双手搓了把脸,好教自己快醒过来。

草草套上衣裳,李砚与吴端到另一间帐里说事儿。

城中派来通报消息的人说:“三更天的时候,江南来了几个官员,径直往朱雀长街徐府去了。”

还未认真洗漱,那时李砚正挽着衣袖,在铜盆热水中濯手。

吴端朝那人摆了摆手:“辛苦了,在营中休息休息再回去。”

李砚不紧不慢地洗漱,再束了头发,戴上冠子。

恐他是在想事情,吴端也没敢出声打搅,只是守在一边,困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