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兄弟默默地吃了排骨,却丝毫没有要与对方友好相处的意思。
午后太阳正好,一行人溜达着出去消食儿——主要是陈恨。
陈恨打了个哈欠,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那个江南厨子的手艺真好啊!”
在军营里逛了一阵,路过靶场时,陈恨搓了搓手:“好久没有练过了。”
吴端会意:“来两把?”
“走走走。”
那是他们三人少年时候常玩儿的游戏,射箭记分,输了的人受罚。
至于罚么,也就是背着人在宫里逛一圈儿,不能故意避着人,要堂堂正正的背着人在道儿上走。旁的人要是问起,就要大大方方地承认自个儿输了。
之后他们就不玩儿了,因为后来练得多了,他们就百发百中无虚弦了,唯手熟尔。
营中备着大小弓箭,吴端随手就拣了一个小的丢给他。
陈恨捧着他们十二三岁就不用的小弓,举起来看了两眼,无奈道:“我没有这么虚吧?”
李砚也挑了一个差不了多少的给他:“你太久没练,恐伤了筋骨,先用这个试试,等等再换。”
“行吧行吧。”
第一百六十八届宫廷三人射箭比赛现在开始。
现在上场的是一号选手陈恨。
他将头发束得高了,再挽起衣袖,露出细瘦的胳膊,站到靶前,举起木弓,眯着眼睛试了试位置。
温温和和惯了,也总是笑着。此时略皱着眉,微抿着唇的正经模样,也好看,是与寻常模样不大一般的好看,有那么一点儿儒将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