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轶不知道,但他仍是像第一次那样扶稳了程醉,道了一句,“嗯。”
程醉眯着眼睛笑,他半个身子都靠在祁轶怀里,背在背后的手掏出来伸到祁轶面前,口气好不得意,“叔叔,这个花送给你!我刚才给你摘的!”
祁轶低头一看,程醉手上抓着朵小黄花,说它小,是因为它被程醉掐在拇指和食指间,祁轶要是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那抹黄色。
想来那应该是程醉刚蹲在地上从那片草里揪出来的。
“谢谢。”祁轶接过那朵小黄花,放进了口袋。
“走吧,回家。”祁轶搂住程醉精瘦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
程醉约莫是真的醉了,从一堆草里揪出一朵花送给他不说,浑身软绵绵的跟条泥鳅似的,靠在他身上都往下滑。
这么好面子的人,放在平常干不出这事。
“我走不动了,我头晕。”程醉贴在祁轶怀里,双手扒着祁轶的背,开始耍赖皮,“叔叔我好累啊,我手软,脚也软——”
一句话尾音被程醉拖得长长的,他眸子不甚清醒,却亮的不可思议,“我走不动,叔叔你背我嘛,我不管,我要叔叔背——”
祁轶活了这么多年,很少碰到像程醉这么赖皮的人,尤其程醉还小了他这么多岁。
他性子冷,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接近他,也不会想跟他亲近,当然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别人的亲近。
看上他家世来骚扰他的倒是不在少数,但祁轶看不上,事实上他谁都看不上。
可程醉不一样,程醉是他的结婚对象,他无法把程醉当空气,也无法用其他手段叫程醉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