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缓缓地站了起来,低调地、不着痕迹地走出了包间。
肖昊在程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觉得突然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
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让他的胸口意外地出现了的撕裂般的痛楚——好像那个人这样走出去之后,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去推死命抱着他脖子的少年a,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把这喝醉的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他站了起来,明明心急火燎,两条腿却好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移动都非常艰难。
那群喝得醉成一片的家伙各嗨各的,也并没有人去拦肖昊,他几步追出了门去,亦步亦趋跟在了程启身后。
程启走得并不快,也完全没有觉察到有人跟着他。下楼的方向并不是这边,电梯的方向也不在这边,他走的那条路尽头有个转弯,肖昊知道那儿转过去之后只是个储物间而已,根本就是个死角。
程启也知道那边没有路。
他并不是在找寻出口,他只想找一个没人会经过的地方而已。最后几步走得格外艰难,几乎完全是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走得下去。
他不想失态,不愿意以这幅凄惨的模样被肖昊看到。
所以,只要躲起来就可以了。一下下就好,只要不被他看到就好。
……
无数种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的情绪,混乱无比地堵在一起,逼得人几欲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