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不起,我是迟早都要说的。”袁渊回报住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片刻后想起自己只是关上门,并没有上锁,万一母亲推门进来就坏了,便赶紧松开他,在他耳边说,“门没锁,快放开我。”
顾予任用力抱他一下,松手:“等跟咱妈摊牌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袁渊笑了一下,笑容略带苦涩:“还不知道我妈会是什么态度。”
顾予任想到这个,也垮下了肩膀:“希望咱妈能够理解我们。”顾予任这一辈子最尊重的人就是母亲,所以对袁渊的母亲也有着超乎寻常的爱戴和感激,如果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愿意伤害老太太的心,然而目前主动出柜是降低伤害的最好办法。
这天他们一家三口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消磨时间,袁渊和顾予任将昨天从怀柔带回来的栗子处理了,然后让袁妈炒得又香又甜,当作零嘴儿吃。顾予任还见证了优雅端庄的老太太持着刀子,一下子割开了小母鸡的脖子,就那么宰了一只活鸡,他感到大为惊诧:“妈,您居然还会杀鸡!”
袁妈笑:“都是学的,刚开始也是什么不会,后来狠狠心也就杀了,习惯就好了。”
袁渊帮着母亲拔鸡毛,顾予任觉得好玩,过来添乱,弄得阳台上一地鸡毛。袁妈听见两个人在阳台上嬉闹,不由得摇着头笑了。
晚饭非常丰盛,有板栗炖鸡、清蒸大闸蟹、大煮干丝、红烧狮子头、清炖甲鱼、葱爆虾、卤猪蹄、咸鸭蛋等,摆了满满一桌子。袁渊拿出黄酒来给三人倒上,吃螃蟹不喝黄酒,简直就是浪费。三人喝着小酒,吃着美食,别提多惬意了。
顾予任一边吃一般将每道菜都夸了一遍,而且说得还不重样,把袁妈乐得眼睛都没睁开过:“你们北方人都像你这样逗吗,小顾?”
“当然不,我是最幽默的。”顾予任脸厚跟故宫的宫墙一样。
袁妈说:“我们家袁渊就太正经了,很少开口夸人。”
顾予任看着袁渊,嘿嘿笑:“我师兄那叫内敛、沉稳,别人都说我这样的轻佻,二了吧唧的。”
袁渊默默瞟他一眼:“你还很有自知之明。”
顾予任抬眉:“一般人刚开始都喜欢和我做朋友,因为我可乐。但是时间一长,都喜欢师兄这样的,因为他可靠。我也喜欢师兄这样的。”末了看一眼袁妈,又添了俩字,“朋友。”
袁渊也心惊胆颤地看了母亲一眼,发现她脸上表情并没怎么变化,便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酒足饭饱,一家三口搬了椅子,带上月饼零食,坐在院子里赏月吃东西。月华流彩,静谧无言,照出万家团圆。这种简单的小幸福,对别人来说可能唾手可得,但是对顾予任来说,却是久违难得的。他一改饭桌上口若悬河的兴奋,做起了安静的美男子,只是偶尔附和两句袁渊母子的闲聊,安静地享受着这份温情和幸福。
袁妈笑着问:“小顾是不是累了?”
顾予任轻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袁妈会心一笑,不再说话。母子三人坐到月上中天,袁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袁渊这才提议回去:“妈,夜深了,有点凉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袁妈点点头:“小顾呢?”
袁渊说:“他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晚上就住咱们家了。”
“哦。”袁妈看了顾予任一眼,“那也好,安全至上。”
袁妈先去洗漱,她收拾好后对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两个人说:“我洗好了,先去睡了,你们也赶紧去洗洗睡了。”
顾予任连忙说:“好的,妈您早点休息。师兄你先去洗。”
袁渊先去洗了澡,又找了新内裤新毛巾给顾予任,让他去洗澡。袁渊躺在c黄上看书,顾予任推门进来,将身上裹着的浴巾扯掉,扔在c黄头柜上,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袁渊一抬头,视线就被他身前鼓鼓囊囊的一团吸引走了,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将视线移到顾予任脸上:“站着干什么,不冷啊?赶紧到被窝里去。”
顾予任用两个拇指勾着内裤的裤头弹了一下:“有点小了,勒着不太舒服。”
袁渊的视线再次被他身上仅有的布料给吸引走了,这次他还看清了裤头上方没遮挡完全的耻毛:“怎么会?我买的都是xl号的裤子。”
顾予任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紧挨着袁渊躺下:“我要买xxl号的,小了一个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