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沈羡鱼此刻,真的是可怜到了极点,其他村民听着沈羡鱼柔弱哀婉的言语,纷纷叹气。

“是啊,那只狐狸太能闹腾,前些日子就把我家辛辛苦苦养大的老母鸡给叼了,我可是留着下蛋好卖钱养家糊口的!”

“这珏哥儿也是,一个畜生,真要养着不用笼子关起来,偏偏整日抱着!”

“对呀,不过是一个畜生,宠得越发无法无天!”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畜生”,书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羡鱼心里有了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这个身体积劳过度,又在雪地里冻了许久,早就是强弩之末。

晕过去前一秒,沈羡鱼似乎看到了顾临渊担忧而又急切的眼神。

再次醒来,沈羡鱼躺在床上,喉咙干涩,一吸气,火烧一般,难受得厉害,他全身滚烫,不住冒汗。

歪了歪头,朝着外面看去,只见白狐恹恹的趴在书生的怀中,不住垂泪,书生正对白狐柔声细语百般安抚。

这神情从未对原主有过一丝一毫。

沈羡鱼冷嗤一声,闭上眼,不去看他们温情的互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一旦书生想过来看他的情况,白狐就发出婴孩啼哭般的悲鸣,仿佛书生抛弃了它。

这时候,书生就会一脸心疼的抱紧白狐,亲亲抱抱举高高,哄得白狐咯咯直笑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