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娘子”两个字,顾临渊眉头皱了起来,他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青年,神色越加冷凝。

要不是青年喊沈羡鱼娘子,他都以为来的是谁家姑娘。

这青年长得唇红齿白的,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妇人里面,跟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一样。

这样弱不禁风的,到底是他保护沈羡鱼,还是沈羡鱼保护他?

顾临渊忍不住为沈羡鱼不值。

还有,这人是怎么照顾妻子的?

大半夜妻子不在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要不是他遇见了,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沈羡鱼可能香消玉殒,顾临渊眉头皱得更紧,周身黑气缠绕。

沈羡鱼态度冷淡,从白面书生手里抽出手,被子一裹,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架势。

白面书生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羡鱼会是这种态度,满脸无措。

看他们这样,村里人又七嘴八舌说起话来。

有问发生什么事的,有劝他们好好过日子的,还有教育沈羡鱼的,好好的屋子,闹得跟菜市场似得。

最后还是村长的老婆出面,将人打发走了。

知道顾临渊没有住的地方,村长让媳妇多拿了一床被子,让他跟家里的两个儿子挤一挤,凑合过了这一晚。

顾临渊拿了四张护身符作为答谢。

房间里安静下来,沈羡鱼松了一口气,委婉地拒绝了村长媳妇帮他擦身换衣,自己匆匆擦了一下身体,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舒服了许多。

村长家只有三间房,他父母一间,他们夫妻一间,还有一间就是孩子的。

沈羡鱼住哪里都不方便,只能先回白面书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