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骗您做什么?”沈羡鱼耸了耸肩,“您要是不信,尽管叫个大夫过来,诊一下脉就知道了,民女这日子,过得真心不容易。”

“……”镇南王看着沈羡鱼,想到早些年在宫里遇到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满脸同情,“你挺惨的。”

“我也觉得。”沈羡鱼一脸深沉,“所以说,投胎是个学问,我大概是投错胎了。”

换个人这么惨,早就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或者愤世嫉俗。

沈羡鱼却反其道而行,自黑。

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有些怜爱。

“这样吧,民女每月再给您一坛桃花酒,每坛三百两银子,要是卖给其他人,一坛五百两,到时候要是别人问起来,王爷您可别说漏嘴了。”沈羡鱼嘱咐道。

要不是想借镇南王的东风,他才不会便宜卖酒。

“当然。”镇南王连连点头,他疯了才把自己占便宜的事儿说出去。

“民女还想麻烦您一件事,不知道王爷……”沈羡鱼沉吟片刻,说道。

“什么事?”镇南王见沈羡鱼松口,立刻欢喜起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不触犯刑法的,都成!”

这镇南王看着大大咧咧,一记莽夫,实则粗中带细,否则不能打赢这么多仗。

“我的身份,王爷知道吗?”沈羡鱼问了一句,先探个底。

“身份?”镇南王挑了挑眉,“沈泰靳家的大闺女?怎么了?”

“之前,嫡母给我安排了一个婚事,但是我跟陈家相处不是特别融洽,合离了。前些日子,那先前的婆婆竟然雇人半夜翻我院子,我把人抓了,送到顺天府,让他们吃了挂落。”沈羡鱼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他们肯定心怀不满,想找空子对付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跟他们纠缠?就想斗胆,问王爷借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