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病了一场,我当时不是还给你发过电报?”
“痨病鬼,不病才稀奇。”
“这回是……”林子枫斟酌着语言,想要尽量简明的讲清雷一鸣的病情:“是那个病走到了脑子里,人就一直发高烧,没药治。”
张嘉田像要和他吵架似的,横着眼睛问道:“没药治?他不是没死吗?”
“是没死,他命大,挺过来了,不过头脑受了损,现在有点糊涂。”
“糊涂?傻了?”
“不是傻,就是糊涂。过去的事情都知道,眼前这些年的事情,反倒忘了一大半。老白现在又回他身边去了,那天告诉我,说他现在连妞儿都不大搭理了,原来他不是最喜欢这个孩子?”
“老白回去了?”
“回去了。老白现在没事做,又被他那个太太坑去了一大笔钱,正想找个差事补补亏空,正好他那儿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老白回去正合适。”
张嘉田听到这里,发现林子枫对雷一鸣的称呼很特别,就只是光秃秃的一个“他”字,仿佛是懒怠提他,又仿佛他是个神秘人物,不便直呼其名。
“忘了一大半……”张嘉田垂下眼帘:“那他应该也不认识我了吧?”
林子枫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可以到他面前,去试验一下。”
张嘉田站了起来:“算了吧,我没那个兴趣。”
张嘉田离了林宅,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