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嘉田转身进了里间屋子,就见这屋里有一半的面积都被炕占据了,炕上歪着个人,正是雷一鸣。雷一鸣见他来了,显然是很高兴,欠身坐起来向他一招手。他在炕边坐下了,不由自主的也微笑起来。目光扫过雷一鸣,他忽然发现了炕上摆着的一套烟具。
“哎哟。”他惊讶了一声,心里是十分的不赞成,连带着脸上也没了好颜色:“你这是添嗜好了?”
“不是。”雷一鸣答道:“这几天我时常是喘不过气来,憋得慌,抽两口能顺顺气。”
“哦,别人抽大烟是抽大烟,你抽大烟就是顺顺气。”
“我没瘾。”
“没瘾,你那手是干嘛呢?”
雷一鸣划燃一根火柴,点燃了烟灯:“我刚让冷风吹了,现在又有点儿喘。总这么喘着,我没法和你说话。”
张嘉田不再言语了,低头看着他烧烟泡,看了一会儿,又道:“手艺不错啊。”
雷一鸣像是有点难为情:“看这个干什么?”
“你给我烧个烟泡,我也尝尝味儿。”
雷一鸣立刻抬了头,目光像锥子那么冷硬尖锐:“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玩意儿又没毒。”
“谁告诉你它没毒的?我是拿它当药使,你好端端的年轻小伙子,你尝它干什么?实话告诉你,这玩意儿我二十年前就尝过,它滋味好得很,可我为了戒它,几乎死了一回!”说完这话,他俯身伸手来了个大扫荡,把烟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