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事的。”
隔了几秒钟,他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他忽然这样的通情达理,反倒让张嘉田有点不好意思:“下午我过去看你,咱们一会儿见吧!”
下午时分,张嘉田如约而至。
他掩人耳目的进了一座幽静公馆,公馆从外面看,是纯粹的外国人家,并且是高级的外国人,处处都透着“闲人免进”的气息。院门口站着个貌似印度人的门房,门房不管事,单是那么展览似的站着,而张嘉田一下汽车,疑似印度人的身后就转出了个中国青年,一边去开大门,一边发出训练有素的轻声:“张军长来得正好,司令也是刚到。”
张嘉田不置可否的进了去,走过一片草坪,他进了一座白色的巴洛克式小洋楼。楼内站着几名便装青年,见他来了,统一的露出惊讶神情,分明是都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和这样巧。一人把他引入了旁边的客厅里,他进去之后,迎面就见长沙发上坐着雷一鸣,正在低了头喘气。
雷一鸣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配着白衬衫和黑领带,头上的一顶巴拿马草帽还没有摘。一如往昔,他把西装穿得笔挺,周身上下一尘不染,可张嘉田今天看他,就觉得他这个穿法有些古怪,太素净了,像是丧服。闻声抬头看见了张嘉田,他一边微微的喘息,一边说道:“我也是刚进门。”
张嘉田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上下的打量他
:“你不打你的仗,跑这儿来干什么?”
雷一鸣答道:“春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