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峰轻轻的走出去,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雷一鸣手边:“大爷,您再忍忍,外头那帮学生闹到了饭点儿,没吃没喝的,自然就走了。”
雷一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子枫是不是疯了?”
“要不,您把林子枫找过来,问问他,他到底是想怎么着?您到底是哪儿对不住他了,让他恨您恨成这样?要不然,您不知道
他下一步打算怎么走,想防备都防备不住。”
雷一鸣答道:“抱委屈的话,张嘉田有资格说,他没资格。我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然后他把茶杯放了下去,手哆嗦着,茶水在杯中泼泼洒洒:“他跟了我十年,现在这样对我。”
白雪峰叹息了一声:“大爷,您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雷一鸣扭头看着窗外,只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这个我想不通。”
这时,仆人走到门口,轻声叫走了白雪峰,原来白雪峰雇来的打手身手不凡,已经翻墙进来了。进来之后抽出怀中藏着的短棒,他们按照白雪峰的指示,将各处院门开了一道缝,侧身挤了出去,开始和学生们对峙。
如此到了晚饭时分,出乎白雪峰的意料,学生竟然没有散,反倒是卖烧饼包子热馄饨的小摊贩闻风而来,大夏天的,学生们只要有钱,满可以一直在此地驻扎到入秋。到了夜里,他们点起了火把,又唱歌又演说,隔三差五还要呼一阵口号,一个个精神百倍,打手们都熬不住了,守门的巡警也换了两拨。而在另一方面,府内的厨子没法子出去买菜,天气热,厨房里也没什么存货,大师傅找了白雪峰,告诉他道:“明早可就没新鲜菜了。”
白雪峰一瞪眼睛:“大爷什么时候早上要吃新鲜菜了?有火腿鸡蛋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