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好一阵子,末了雷督理一翘嘴角,忽然笑了一下:“吓着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本是想和你闹着玩。”
叶春好相信他没想——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行非礼之事,但还是又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再次说出话来。她指着大床问道:“你是穿着鞋子上去的?”
雷督理一点头。
叶春好不能骂他,更不能打他,可心里实在是气得很。一脚把脚盆踢到床底下去,她光着脚走到床边,连撕带扯的把床单拽了下来:“全都让你踩脏了!”
她对着床单和棉被发火,把它们扯下来乱叠一叠,全扔到了外间的椅子上。扔了旧的,再铺新的,她累得气
喘吁吁,脚和腿都冷得像冰,头上却是热得冒了汗。雷督理站在一旁看着她,说了一句“把鞋穿上”,她充耳不闻,也不理他。最后把大床重新铺齐整了,她停了动作告诉雷督理:“大帅请走吧!我要休息了!”
雷督理坐在桌旁,扭头看着桌面答道:“汽车都走了,我怎么回去?”
“你是怎么来的,你就怎么回去!你总没有留下来不走的道理!”
雷督理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桌面纹路,似乎入了迷。
叶春好累得站不住了,一转身坐到了床边:“你是怎么来的?我没有见你进门呀!”
雷督理这才又恢复了听觉,抬头答道:“我买通了你的邻居,从隔壁翻墙过来的。”
叶春好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气恼——这是有身份的人该做的行为吗?怪不得白雪峰无缘无故的送来一瓶酒呢,合着是受了他的命令,要对自己行调虎离山之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