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回去就得了,哪还用接?”
雷督理走到她面前,小声说道:“今天我当着人对你发脾气,让你没脸了,所以我明天得亲自接你回去,给你把面子找回来。”
叶春好本没想到这一点,这时就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若以上下而论,你是我的上级长官,说我几句,也不算事。”
雷督理一皱眉头:“你怎么还说这话?嫌咱们两个在家没丢够人,要换个地方再吵一场?”
叶春好怔了怔,随即低头答道:“这回是我说的不对,我给你陪个不是。”
雷督理的眉头舒展开来,继续四处的走动,叶春好见他四处看个没完,就问道:“您还不走?”
“累了,要撵我了?”
“不是——”
叶春好说出这两个字后,转念一想,重新答道:“是,我累了,您不走,我怎么休息呢?”了,抬手向她比划了个轻飘飘的军礼:“得令,我走。”
叶春好送他到了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洗脸洗澡都要小心点,伤口别沾了水。”
雷督理连连点头,推门走了。
大床的床垫很软,叶春好躺下时,就觉得身体向下一陷,灵魂向上一飘,有种闯过了一劫的轻松。回想自己和雷督理这一场大吵,她总结不出什么道理来——原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场乱吵,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她只是没想到,雷督理竟会对自己耍起性子来了。
耍性子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况且雷督理也不是对谁都耍。道理没有,其它的情绪思想也是乱的,想起雷督理这个人,她只觉着胸中蕴藏着极大的一种感情。那感情无法描述、无法定性,就单只是郁郁的燃烧着,能量巨大,热而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