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刚要问话,却听王员外道:“周大人,我这妾室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怕她露怯说错了话惹您厌烦,所以请了位讼师上堂。”
他话一说完,跟在他身后的讼师成景如立即上前弯腰,周兆见是这人,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彼时讼师由于基本只为富人服务,普通人一般请不起,所以并不受多少人待见。而请成景如上堂的价钱更是高的离谱,原因是他反应速度极快,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他出手的案子很少失败过。
季谨在得知季晓岩被抓了以后也起过请他的念头,可又觉得这个人的手法实在恶心,便放弃了。
周兆和成景如也有些交情,早年来这里接任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也曾钦佩过对方的才气,后来成景如做了讼师以后,他为了避嫌就极少和对方往来了,结果他疏远的做法竟让成景如记恨上了,逢人便说他是个不讲道义之人。
季晓岩没有错过堂上堂下几人的脸色,他扫了身边那个叫成景如的一眼,见这人尖嘴猴腮,一脸反派的长相,便猜测他不是个好东西。
正如他所料,这成景如对周兆作过揖以后就将矛头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在没有准备之下,被成景如问的哑口无言,她想辩驳两句,却发现说多错多,到最后只好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大人,这妇人证词前后矛盾,既说自己之前是冤枉季家哥儿,那岂不也能冤枉虞氏?小人怀疑她就是被人收买了!”
说罢转头看向季晓岩。
察觉到目光的季晓岩扭头和他对视一眼,见这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不解的歪了歪头,想这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