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费和房租我一起给你们一千五百块,”李希财大气粗的说,“阿姨您年纪大了,地里的活计我能帮您看着,而且我弟弟那么瘦吃不了您什么东西,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存点钱给晓岩上大学。”
季晓岩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他正要顶李希两句嘴,却听外婆说:“行,但为防以后有矛盾,咱们还是白纸黑字的写清楚吧。”
说罢她看向孙子示意他去屋子里拿纸笔,季晓岩得到外婆的指示后飞快跑回了家,没一会儿工夫拿来了东西。
这次的协议由外婆亲自动手,写得比季晓岩的清楚很多,甚至还提到了有关李望身体造成的一切后果。
“您放心,”李希诚恳对在外婆道,“我给您交个底,李望的身体也就那样,您不必担心我们会赖您什么,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会送他回我父母那儿的。”
李希就差把“李望马上就死了”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了,季晓岩和云安在他讲话的时候全程凶巴巴的盯着他,像要把他身上看出四个窟窿。
“就这样吧,”外婆收好了协议对李希道,“我们先回去了。”
晚上十一点多,李望在第三十次确定季晓岩不会来了以后开始后悔昨天告诉季晓岩自己不喜欢吃甜的这件事。
他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天,拿出藏在口袋中的那枚粉色发卡。
早晨六点半左右,李望被人唤醒,他迷迷糊糊的盯着在床头手舞足蹈的人,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待他彻底清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叫自己的是季晓岩。
可他放才对自己说了些什么,李望是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季晓岩好久没尝试过光明正大的请假再被家长接回家的感觉了,下午四点多他和外婆借了辆三轮车去医院接李望,路上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季晓岩父母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李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