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喘着粗气:“你别怪我,是你先骗我,你打算引圣母进时空虚洞,跟她同归于尽。”
江晏忽然拎起他衣领:“我是骗了你!天还没亮我便去了蓬莱岛,取了人模又立刻往回赶,一路上总觉得心中不安,就怕你出事。紧赶慢赶终于提前回来了,看到的却是你莽撞炸毁妖树,致使自己从高空摔落的场景,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宋彩沉默一瞬,将视线转至别处:“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担心的,那个时候我没得选择。”
“是,那时候你没得选择,现在呢?”江晏的眼眶通红,像是极端愤怒,连声音都带着颤意,“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你死,能不能别再叫我担惊受怕了?”
担惊受怕,他这四个字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宋彩的心门,可惜这扇门是玻璃做的,还没有钢化,碎了满地的玻璃碴子,稍微踩上一脚,便被划得鲜血横流。
宋彩蓦地甩开他的手:“你不想担惊受怕,我也不想,我已经看你死了一次,不能再来第二次!算我自私,什么天命妖王以身为祭,呸!你不是大妖王吗,怎么着你都比我这个凡人坚强,你能扛过去,我不能!”
“你如何能说我扛得过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与你废话,在我有能力保住你的时候且让我保住你,听清楚了吗!”
“有能力保我?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说什么保我的大话!你才给我听好,别拿自己的命来逞英雄,没人领你的情!”
“你!”
时间犹如被定格,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少顷,江晏低声道:“早前我说过,你想知道恭乙的身世可以来问我。你没问。片刻之前,我说他就是我,你也丝毫不觉奇怪,看来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