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一听恍然大悟,至阳至净的内功最忌讳阴邪秽乱之气,灵狐虽然不邪,但毕竟是雌性动物,对玄礼来说就属于阴,而阴阳交合则代表秽乱,只要他不像云床上的皆那样色迷心窍,就不会和灵狐产生苟且。所以,仙童们说的,玄礼和灵狐之间甚少亲近,可能是真的。

江晏道:“是和灵狐的精魄有关?你忍气吞声,是因为想拿回她的精魄?”

玄礼这回脸色终于变了,僵在原地不吭声。江晏知道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

“灵狐被蟒引诱喂毒,犯下大错,她肚子里的胎儿也不是你的,而是蟒的,这两件事分明很容易查清楚,你却不肯,因为背后操作者势力比你更大,他能轻易将蟒带上天界,又能轻易放他逃走,他用灵狐的精魄威胁你默认这一切,并以罚作赏,为你引来了雷劫,助你升了上神之位,又许你养护精魄,为她重塑根基。是吗?”

玄礼依旧不吭声,旁边的宋彩却听呆了。

“所以,这人处心积虑要把罪名扣在你头上,为什么?你有什么特别之处?”江晏持续发问,“你既然不能叫事实大白天下,却又存心想引我过来窥探一切,是希望我得知真相,引以为戒?为什么我是相关者?我和你的共通点无非就是同为神官,还有……”

江晏瞥了眼宋彩,视线忽地停在了他的肚子上。

玄礼终于回应:“天要我如此,我不能推辞。皆,你也一样。”

江晏冷哼一声,拉起宋彩:“走,不必再问了。”

宋彩稀里糊涂就被带了出去。两人出了玄礼殿便匆匆忙忙往回赶,谁知又迎来了一道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