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醒来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奇怪的是他睡在狗窝里,狗睡在他床上。

太姥姥推门进来“每日一嚷”,嚷完卵巢理论才说他手机响了好几次,家里的聋子都听见了。

宋彩稀里糊涂地抓着头发,怀疑太姥姥说话的真实性——我啥时候睡觉那么沉了?

但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陈巍然打了六个电话过来。

他给陈巍然回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对方先把他嘲笑了一通,说他睡得像猪一样,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打网球。

宋彩看了一眼赖在床上的大雁,问道:“能带狗过去吗?”

上午十点钟,宋彩带着大雁出现在工人体育馆,被陈巍然迎上来抱了个满怀。

宋彩笑着推开他:“那个,白日依山尽?”

陈蔚然噗嗤一笑:“依山尽不服。”

宋彩:“欲穷千里目?”

陈巍然:“穿了打底裤。”

“陈巍然!”宋彩笑哈哈反抱回去,“是你就好,我还怕认错了,哈哈!”

陈巍然眯着眼睛朝他肩膀上搂,往场地带去:“没事儿,不就是对个暗号么,不麻烦。”

大妖王被困在狗身别提多憋屈了,被狗绳套着,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狗铃铛,每走一步就叮铃咣啷响几声,烦得要命。

透过狗眼看前面勾肩搭背的两人,大妖王觉得眼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礼义廉耻更是全废,连妖都不如。

不过宋彩这臭小子换上这身套装倒是精神,跟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判若两人。

还是精神点儿好,想起他毒发抽搐的样子,大妖王到现在还禁不住心脏抽紧——谁也不喜欢亲眼看着熟人在自己怀里变僵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