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道:“季劫!季劫!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杨怀瑾说:“可我只想让你帮我最后一个忙,你……”
“我什么都帮你,”唐括用那种愤怒而难以忍耐的声音,咆哮着和杨怀瑾说,“但不能帮季劫!他当初对我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杨怀瑾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那是我让他做的。你都冲着我来。”
“我不会冲你来,不会跟你对着干。”唐括眼周的皮肤泛红,他说,“我就喜欢偏向你,你管我呢?!”
“……”杨怀瑾一阵无语,他看着唐括激动成这副摸样,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口中说,“我管不着。但我要和你道歉。”
唐括愤怒至极,直接冲到杨怀瑾面前。就在杨怀瑾以为他会狠狠揍自己一拳时,没想到唐括只是用力拽住杨怀瑾的衣领,用力向后推。
杨怀瑾脚下不稳,很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就看唐括红着眼紧紧攥住杨怀瑾的衣服,跪在他身体两侧。他道:“我不要你道歉!你知道什么?我问你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吗?你凭什么为了他,为了他跟我道歉?!”
杨怀瑾一愣,他看唐括气成这样,有些莫名其妙。
唐括用吼得音量对杨怀瑾说:“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杨怀瑾说过,他是害怕唐括的。听他这样说,轻轻点头,道:“……好吧。”
“我每天暴露在空气中,最常想的问题就是这东西干净吗?我能碰吗?……我问自己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因为这种可怕的病,我没有朋友,不敢碰其他人,害怕被其他人发现我的病,甚至恐惧外面的一切,生活简直度日如年。”唐括死死拉住杨怀瑾的衣领不放,却低着头,额头几乎要贴在杨怀瑾的胸膛上。
杨怀瑾听他这么说,突然觉得这个外表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男人其实也是十分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