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遏止,是因为即便隔上一米的距离,萧祸九都能看见男人衣服下急剧起伏的胸膛——像是只濒临崩溃边缘的野兽,愈是压抑愈是叫萧祸九觉着危险。
而对危险的敏锐感知之外,萧祸九还觉着心口处有点不适感。
他皱着眉想了想,才确定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心疼”了。——明明这人身上没多出半点伤痕,即便是枪伤也比自己的恢复情况好得多,可只是看着这人的面无表情想着这人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他竟然就觉得心疼了。
……果真是一种虚无且伪善、更是可怕的东西。
连萧祸九都能察觉到的冷意,作为风暴中心承受者的乔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实际上,从男人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多年身居高位而养出来的属于唐家家主的杀伐果断的气势,即便是他也要动容。
尤其是当这种气势裹挟着不怎么友善的情绪以及毫不掩饰的敌意时,就更是让见惯了生死的他都忍不住寒毛立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便在心底将眼前这个男人与之前的克鲁斯进行了对比。直觉所得到的答案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因为这么多年他赖以生存的直觉告诉他,尽管年纪尚轻,眼前这位唐家家主却丝毫不比克鲁斯带来的威胁性小到哪儿去,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也难怪,克鲁斯会那么沉不住气。
脑海里面思绪纷纭,表面上乔的神色却不见太大的变化。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他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体,带着随意的笑容冲着男人点了点头,“唐家主,久仰大名。”
“……”
唐奕衡却是一语不发,只是用危险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