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去的路上,演戏的激情消退,池颂才渐渐意识到,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致淮貌似生气了。
反刍了一下自己早上的行径,池颂越来越心虚,他摸出手机,私敲了白知荣,把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简要归纳了一下,发给白知荣,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办。
白知荣沉默了几秒钟,发来了一张“扁鹊三连”的表情包:“治不好。死定了。告辞。”
池颂:“……”
池颂心虚地回到宾馆时,发现宋致淮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确定致淮没有一赌气跑回帝都去,池颂松了一大口气。
提着新买回来的蟹粉小笼包,池颂狗腿地凑了上去,小尾巴摇得飞起:“致淮,我回来啦。吃不吃包子?”
宋致淮瞄了他一眼,把遥控器扔掉,翻身坐起:“……过来。”
池颂爬上了床,讨好地看着他。
宋致淮检查了一下他脸上的擦伤,从床头上拿了生理盐水和碘伏,面无表情地用棉签蘸了,往池颂脸上涂抹消毒。
盐水一挨着伤口就刺痛得厉害,池颂疼得直吸冷气。
宋致淮气道:“……忍着。”
池颂就真不吸气了,眼泪汪汪地憋着。
等药上完了,池颂垂着脑袋,蔫巴巴地求和道:“致淮,你别生气了吧。”
池颂不开心,宋致淮看着也心疼,但为了让池颂长点教训,他还是强撑着虎起一张脸,捡起遥控器,继续换台。
池颂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只好默默掏出蟹粉包子,一口一口地啃,小眼神控制不住地在宋致淮身上溜来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