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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被酒精冲散,最后一句颤抖飘出,微微震动空气:“想结婚·····可以吗?”

阳台雅雀无声,窗帘被风浪卷起,如水勾卷上来,柔柔抚过脸颊。

热度烘烤上来,浓烈酒气蒸腾,麦芽味道发酵,将空气挤压成汁。

“抱歉,”邢烨捏紧酒杯,喉管发涩,嗓音沙哑,眼珠泛着砂纸磨过的红,红到如同染血,“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对我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现在不行,或许以后可以?

多久以后可以?

或者是······永远都不可以?

温元嘉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愿再想下去。

他胡乱点头,想笑笑不出来,笑得比哭难看,抬手把残余酒液一扫而空,转身摇晃离开,爬上卧室大床,拆下挂好的同心结,胡乱塞|进包里。

拖起门口的行李箱,头也不回下楼,电梯半天没有上来,他烦躁不安,来回走来走去,抬掌猛拍下去,震得掌心生疼。

电梯终于到了,慌忙跨步进去,看那两门合上,将视线切成两半。

电梯到达一楼,温元嘉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向前,浑噩在小区游荡,这行李箱重如千钧,坠在背后,拖着他的两腿,带他往泥沙里陷,漫过口鼻耳朵,沉沉包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