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嘉留在浴室,把水流开到最大,里里外外冲洗几遍,将皮肤洗到发白,心跳重如擂鼓,撞得喉口发酸。
找不到合适的沐浴露,香皂肥皂洗发水轮番上阵,腰腹搓到揉酸,泛出层层褶皱。
他要用最饱满的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把浓烈的化学药剂冲洗干净,蹑手蹑脚回去,进门时张口想说什么,看到熟睡的邢烨,那股力气顿时散了。
温元嘉哭笑不得,心道这酒劲真大,把人激得倒头就睡,拖鞋都没有脱|下。
他抱住邢烨两腿,把人扶到床上,累的气喘吁吁才反应过来······邢烨来主卧睡了。
这信号和往常不同,温元嘉甩掉拖鞋,爬上枕头,悄悄向前蹭蹭,指头搭住邢烨手腕,脸颊挨蹭上去,长长舒了口气。
久违的快乐与安宁,似温暖的棉絮,将他包裹进去。
平时要数羊、数牛、数马才能睡着,可躺在邢烨身边,比服用安眠药还快,纷乱杂念一扫而空,陷入黑沉梦乡。
一觉醒来他被箍在怀里,脸颊贴在邢烨胸口,脑后手臂发烫,将他裹在怀中。
温元嘉平时不睡懒觉,醒来就要起床,可此时他不想挪动,脑袋沉甸甸转不清楚,眼皮掀不起来,只想埋回被褥,睡到地老天荒。
邢烨规律呼吸,胸膛肌肉饱|满,身体烫的像个火炉,温元嘉吹凉手指,搭到邢烨额顶,触到正常温度,悄悄松了口气。
他没力气多想,保持原来的姿势,昏沉迷糊过去,再醒来被香味唤醒,油香溜进卧室,缕缕撩拨鼻翼,温元嘉腹中咕咕,口水直流,踢踏拖鞋出去,在厨房边打着哈欠,等待大厨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