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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

温元嘉不敢接话,他喉口哽咽,心里的秤砣不断下坠,那条线越来越浅,越来越细,它承坠的东西重如千钧,勒的他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抽不到半点氧分。

他从未这么清醒明白,明白无论他做什么不做什么,他都是透明的空气,邢烨根本看不到他,更不会注意到他。

“那······可能他还没准备好吧,”温元嘉含糊开口,想当个客观冷静的开导者,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准备好了,就答应你了······祝你成功。”

砰的一声,那秤砣崩开细线,坠入无底深渊。

第22章

余下的住院时光里,温元嘉把“相敬如宾”这几个字,贯彻的淋漓尽致,能自己做的绝不要人帮忙,做不了的即使要人帮忙,也是千恩万谢,不愿让邢烨为难。

饶是如此,能出院休养的那天,邢烨还是叫人扛着大包小包,把温元嘉送到宿舍楼下,拎上几十袋补品,和程俊打过招呼,嘱咐他多照看小孩,才放心离开宿舍。

温元嘉被准许回来休养,但还没恢复到随意跑跳的程度,他在病床上躺的累了,回来靠在桌边,脑袋搭在墙上,看程俊遨游在补品海洋里,把自己呛的晕头转向:“这什么,哦冬虫夏草,这长须子的······人参鹿茸,等等,怎么还有阿胶燕窝壮骨粉佛跳墙,有用吗这些,我看是要把你补成施瓦辛格······宿舍太小了,放不下啊······”

“送人就可以了,”温元嘉掌心托着侧颊,疲惫的睁不开眼,“每个宿舍送上几包,一件都不要留下。”

程俊愣住,手中噼啪碎响凝滞:“这话怎么说呢,这也是人家的心意,送人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