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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不用麻烦,我吃食堂就好,”温元嘉吃不下了,闷闷回答,“你回去吧,我能照顾自己。”

“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带他们做了这么久,烤串还不会就不用干了,”邢烨说,“还有,你想要什么赔偿,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尽量都满足你。”

邢烨说的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逃避退缩,温元嘉捏住被角,牙齿无意识上下,咬肌鼓鼓囊囊,成了个储食过多,被榛子噎到的松鼠,一口气提不上来咽不下去,更没法说邢烨的不是,一腔憋闷只能自己忍着,不知能释放给谁。

他挪回床上,把自己裹成蚕蛹:“不要,什么都不要,关灯吧,我想睡了。”

足足五分钟过去,邢烨叹了口气,请护士来把输液针摘掉,将病房大灯关上,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温元嘉屏气凝神,胸口隐隐作痛,意志跟着薄弱不少,他忍啊忍啊,不知忍了多久,直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才悄悄探出脑袋,眼珠左右晃动,触到一头黑绒短发。

邢烨靠在床边,两手垫在床头,脑袋压上手背,深深浅浅呼吸,高大身体窝成虾米,长腿无处安放,可怜巴巴蜷着,缩进窄小缝隙。

温元嘉下意识看他手臂,弯腰蹭到骨头,疼出一身冷汗,他咬牙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颤手撩|开邢烨袖口,观察里面的状态。

伤口还好,纱布拆掉大半,新生皮肤有长好的迹象,没有丝毫感染。

温元嘉轻轻松一口气,两手捂在脸上,指头揉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