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清枫口中的这个像，程锦年没有接话，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下去。

当然了，顾清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像是无意间随便提起的一句话，自己都不太在意。

程锦年冲着他招了招手，顾清枫又往病床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他病床前，程锦年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

顾清枫坐下之后看着他，道，“怎么了？”

程锦年抬手要去触摸他的脸，被顾清枫一下子给躲开了，他到底是不如以前自信了。

明知道脸上有疤，自己看了都还怕的那种，所以他不认为程锦年真的一点异样的眼光都没有。

程锦年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别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看的。”

“你……”

顾清枫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心里想问的那句“你到底是谁”给问出口。

“什么？”

“没事，时间不早了，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坐太久吗？所以你快休息吧。”

“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儿吗？”程锦年伸手捏着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把玩着。

顾清枫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有些幸福如果不及时的抓住说不定哪一秒就消失不见了，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太沉浸这温柔。

“我晚会儿再过来看你，你自己好好休息。”

说着，顾清枫从站了起来，不等程锦年挽留，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刚走出病房，迎面就撞上了来看程锦年的程诺，程诺知道他的脸拆线了，但是因为他刻意闭着人，所以程锦年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拆了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