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

听到声音，程锦年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周谦后，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周谦笑了笑，“小枫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我过来看看他，你怎么在外面坐着？”

“嗯，在外面透透气。”

程锦年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被赶出来的，看到周谦来的那一刻，程锦年的心里就凉了半截，他了解顾清枫，他几乎能猜到顾清枫这个时候叫周谦来是因为什么。

周谦故作时间紧迫的样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那个程先生您继续在外面透风，我先进去看看。”

程锦年没有说话，周谦转身过去推开了病房的门。

顾清枫也是没有想到都这个点了，周谦居然真的说来就来了。

周谦看到他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忍不住装作很担心的样子道，“小枫，你人没事儿吧？”

顾清枫抬了抬胳膊道，“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周谦点点头坐在他的床边儿，伸手要去摸顾清枫的脸，顾清枫难得没有躲开，周谦伸手碰了碰他眼角上的伤，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周谦快速的放开手，道，“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顾清枫道，“那也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周谦忍不住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先别说狠话了。”

“那个姓方的怎么样了？”顾清枫问，“他应该伤的比我严重。”

“是挺严重的，脑震荡，肋骨断了两根，怕是没有两三个月是不会出院了。”

难得听到周谦这么正经的说话，顾清枫突然觉得这人这么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