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再装了好吗？求你别在装成一副好人模样了，行吗？”顾清枫忍了一下午的不快，此时终于爆发出来，“麻烦你滚！离我的视线越远越好！”

程锦年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你！”顾清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说，直接指着他道，“现在立刻滚！”

程锦年站起来看着他，道，“我可以走，但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程锦年转身离开了病房。

程锦年一离开，顾清枫整个人崩溃的趴在床上就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哭什么，但就是觉得委屈，心里憋得难受。

他明明记得的，他还记得边溪那张脸，还记得他的声音，可是他却彻底把边溪给弄丢了。

程锦年当然没有真的离开，他走出病房后，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顾清枫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一点都不放心，让别人过来陪着他又不放心，所以不管顾清枫对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走的。

病房内传来的阵阵哭声，程锦年听得比谁都要难受。

他缓缓的从口袋里摸出那只手机看了看，把存在在这个手机里的那条通话记录也给删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看着他好好的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清枫并没有在病床上哭太久，他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时周谦打过来的，大概不知道又从顾清城那里听到了什么恶意抹黑的风声，假惺惺的打电话过来装作很关心顾清枫的样子。

顾清枫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是他心里堵得慌，此时正好想找个发泄的人，周谦刚好撞到枪口上，所以顾清枫就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