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年脸色一变，怒瞪着一双眼，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顾清枫又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贱，你的触碰现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顾清枫其实是惧怕这样的程锦年的，在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打死他，他都不敢对程锦年说这样的话。

好在程锦年也懂得分寸，没有继续折磨他，拎着他的衣领把他带出楼道，走向一旁的电梯口。

顾清城的病房是高级病房，在顶楼。

电梯一路上升，两人各站在一边均是一言不发，看上去竟然有一丝丝的和谐，像是刚刚互相对抗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到了病房之后，程锦年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那张黑沉的脸也早已恢复平静，变成了那张亲民友善的好好先生脸。

顾清枫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这副模样越发的觉得好笑，他嘴唇刚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就见程锦年眼睛朝他放了一记冷刀子。

病床上的人好像是睡着了，他们两个人进去都没有动。

程锦年递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说话，顾清枫也乐得自己可以不用开口，闭嘴四处张望了一下。

只见程锦年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伸手碰了碰躺在病床上那人的脸，动作温柔且小心。

那双漆黑的眼睛更是满含深情，看的顾清枫一阵发愣，在他面前的程锦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在他的记忆中，程锦年永远都黑沉着一张脸，那双眼睛更是对他充满了恨意与厌恶，除了压着他强干，沉浸在那短暂的欲望中时，程锦年的眼睛里才会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想到这里，顾清枫苦涩的笑了一下，曾几何时，他多么的渴望程锦年有一天可以用这种饱含深情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