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枫！”程锦年捏着他的下巴，目光难得的柔软，猛然拔高的声音也突然降下去，“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他。”

顾清枫摇摇头，“不……我不能……我不能……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清枫，只要你同意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程锦年漆黑的双眸紧紧的锁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既深情又温柔，可这在他看来，程锦年就像是一个掺有剧毒的罂粟花，美丽而不可靠近。

“程锦年，你放过我吧，我救不了他。”

程锦年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清枫，你可以的。”

顾清枫想到自己腹部的孩子，张了张嘴，准备要说的时候，程锦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程锦年皱了皱眉，一手抓着他的肩，一手把手机给掏了出来，看程锦年的那个担心的样子，电话应该是医院那边打来的。

顾清枫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只见程锦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接着程锦年放开了他，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捂着电话对他说，“清枫，你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程锦年转身就离开了。

顾清枫整个人虚脱的靠墙站着，身体慢慢的往下滑，直到瘫坐在地上，他抱着头痛哭起来。

清枫，不要让我失望。

清枫，不要让我们失望。

从小到大，这是顾清枫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小的时候，父母给他和顾清城买了一样的玩具，而顾清城总是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的玩具弄坏，去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