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轩消失了。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冯志轩醉眼迷离，趴在米森的床上。

出事之后，冯志轩便躲在米森的小公寓里，一直没有回去。冯军下台，他以为至少冯家还有钱，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就从冯大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

他不敢上网，不敢回家，反正冯军和任湘君顾不上他，他能任性地做个缩头乌龟，还好他有米森。

冯家的不动产全部冻结，他只能跟米森回到潮湿阴冷的小公寓，在这里，米森供他吃，供他喝，让他加倍地恨冯星遥，恨俞菲。

“你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吧。”米森把啤酒罐和散落的烟头扫进垃圾桶，似乎对冯志轩有无尽的耐心，“你就不想报仇吗？”

“我当然想报仇！”冯志轩喝了太多酒，脑子并不清晰，他大着舌头说，“你帮我杀了他！杀了冯星遥！”

“你的仇，你自己报。”米森说，“自己报，才舒坦。”

冯志轩沉默了，他虽然总是想让别人去死，但真动手，他还是不敢的。

米森见冯志轩没接茬，倒了杯牛奶，递给冯志轩：“喝了吧，喝了好受些。”

“给我酒，我要喝酒！”冯志轩推开米森，重新开始嚷嚷。

冯星遥把维权的事宜交给律师，网络讨伐交给公关，与其浪费眼神给冯家人，不如把时间精力留给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