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选手还没睡呢,冯星遥套了件卫衣,戴上宽大的帽子,尽量低调地下楼出了宿舍。

楼外清净了很多,学生们没开学,选手们没出来,空旷的校园街道只有树影摇晃,沈征的车停得稍远,在宿舍楼楼上看不见,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

沈征在车里坐着,冯星遥走过去,见沈征示意他上车,他便绕到副驾,打开车门。

“蟹黄包和粉蒸小排。”

冯星遥刚坐下,沈征就递过来一个餐盒和一副筷子。在冯星遥疑惑的眼神中,沈征笑了笑:“想吃夜宵没人陪,我就来找你了。”

乔鹤白给沈征发信息,说冯星遥看起来有心事,这期比赛要栽。沈征想到冯星遥的性子,并没有匆忙赶来,而是刻意等到晚上,带着吃的“慰问”。

果然,冯星遥两顿没吃,乍一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咕噜噜地投降了。

沈征怎么会没人陪呢?只不过找个借口来看自己而已。

冯星遥低下头,闷声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表现不好了?”

“一方面。”沈征不否认,并给冯星遥打开筷子的包装和餐盒盖,“另一方面,是我想你了。”

这和逼问冯星遥为什么排斥地下室不同,能影响冯星遥比赛的,必然是极大的心结,冯星遥连莫等闲都不说,跟他更不会开口。

所以他不问,给冯星遥最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