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你走了,我再撂沈征的面子?”黎国宁笑道,“我跟你不一样,我跟沈家是纯粹的合作关系,他跟谁合作都行,只要一起赚钱,我无所谓啊。”

乔文成是个讲义气的,对妻子够忠,便跟冯家对立;对伙伴够义,跟沈家结交这么多年。黎国宁故意跟乔文成说实话,又顺便探一探乔文成的心思。

果然,乔文成叹了口气,只喝茶,不说话。

黎国宁放下茶杯:“老乔,我知道你不高兴。沈家能有今天,你们乔家是出过大力气的,帮过大忙的,去年那项目,你们本来能自己做,是念旧情才拉上沈家发财。结果沈征现在跟冯家结交,摆明了是过河拆桥,我特别理解你的感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乔家是靠着沈家起来的。”乔文成摆手,“我就是气,冯家一窝狼心狗肺,沈征到底是看上冯家什么了?又是联姻,又是合作的?”

“害,沈征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场上他只讲利益,不讲情面。”黎国宁看着乔文成的脸色,摇头笑道,“年轻人嘛,跟咱们做事的想法不一样啦!未来都是他们年轻人的嘛!”

“沈征确实,我也感觉那孩子,有时候太冷血,”乔文成说道,“不像我家鹤白,鹤白小时候虽然叛逆,但一直是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爱憎分明,孝顺善良,不像沈征,心思太多,跟谁都不交心。”

“是啊,我也喜欢你家鹤白,”黎国宁马上说道,“说起来鹤白是不是也没对象?你看我家乐儿怎么样?他们俩看着挺般配,不如找机会让他们接触接触?”

冯星遥思绪混乱,没有设计图,勉强靠以往经验,剪出一件旗袍的雏形,安在人台上。如果不是比赛,这件旗袍剪裁得体,质感优良,是件不错的衣裳。但这里是比赛的现场,是设计的舞台,这件旗袍中规中矩,并没有时尚和创新的元素。

直到收工回去,冯星遥还是闷闷不乐的,不跟任何人说话。

“星星你今天到底怎么啦?”彭琦纳闷地跟着冯星遥,“中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设计还乱七八糟。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冯星遥也知道自己表现很差,他只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没理会彭琦,快步回到宿舍。

冯星遥知道不能让情绪影响比赛,清楚比赛对自己意义重大,他只是需要时间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