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贴着耳朵,声音近得仿佛在说悄悄话,邵慈心顿时感觉耳朵酥酥麻麻,如有电流淌过,连心脏也跟着酥麻起来。
莫名其妙的,她忽然觉得不好意思。
伸手把床上的玩偶捞进怀里抱着,五指在玩偶身上好一顿揉搓,每一下都是无法启齿的羞涩。
太奇怪了,这个声音她分明听过那么多次,居然还会害羞……
“慈心?”
温之寒没听见邵慈心的应答,不禁蹙起眉头又喊了一声。
“哦,我在这我在这。”
“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刚去拿了个东西。”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
见温之寒关心自己,邵慈心心底冒出一丝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欢喜。
她看不见自己唇角的笑,轻声问着:“怎么啦?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紧张,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完之后,她听见听筒里传来两声轻笑。
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温之寒只是单纯地想听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喊自己。
她只是想她了……
邵慈心对她的心意一无所知,仍以为她就是紧张想找人说话。
正因此,邵慈心说话热情奇高,似乎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必须要在今天为她分担压力,好让她明天一身轻松地上考场。
“学姐你别紧张,要镇定,就当是平常的考试。
“而且你这个学期一直是年级第一诶,这用我们班主任的话来说,你已经是稳上奉大的绝佳成熟苗子了,所以不要担心啦,放轻松,正常发挥就好啦!
“不论结果怎么样,至少过程努力了嘛,等你考完就放假了呢,那么长的假期,还没暑假作业,可太爽了!”
温之寒听着、笑着,没有打断她的话。
邵慈心永远如此,鲜灵活泼,热情洋溢,像永不熄灭的骄阳,靠近她便能感到温暖。
邵慈心安抚的话终于说的差不多了:“所以啊,你不要紧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用平常心去面对。
“今晚也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就行!”
“嗯,我知道了。”温之寒终于出声,含笑应着。
邵慈心见她语调轻松,也就放心了。
接着她又听见她在喊她,轻轻的,柔柔的:“慈心。”
“什么?”邵慈心应着。
然而温之寒却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她又听见温之寒喊了一声:“慈心。”
仍无下文。
“怎么了呀?”邵慈心深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