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他们……”

“那不合适。”

赵客松趴在鸮的背上,满是惊恐。

鸮无语地说道:“什么合适不合适,这个问题你先前不还说挺好的吗?”

赵客松脸色胀红,拼命解释道:“可是我以为那是……与□□全然没有关系的!”大鸟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过头了,怎么会连这样子的事情都以为不会发生?

“难不成你还以为那仅仅只是情感的接触?”鸮幽幽说道。

“那不然呢?”

鸮:……

怪不得之前他接受的速度那么快,原来他压根就没有分清楚,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情爱之事可不能简简单单只从面上来看。

那可是欲.望、饥.渴,欲求的集合。

从不只有纯粹的情愫。

而且……

鸮沉默了片刻。

方才那瞬间,虽然他的动作很快,可那对于他们而言。也已经足够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当真是那个佛修的话,他不乐意,那……

山那头。

凌空而站的两位一白一黑,正如相对。

“徐沉水。”

谢忱山淡淡:“你想说什么?”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魔物的话,反而问道。

“你想听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魔物沉默。

谢忱山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沉默,自顾自说下去:“尽管常说魔族乃是欲.望之化身,可实则倘若不喜,对于其的渴求并不够深。从前至今,你都少有失控的时候,今日这一冲动举措……是因为你看透了在洛灵剑峰的凶险?”

他偏头。

“你在生气。”

“在生我的气。”

“因为我……对我自身的命,有些轻飘出头了。”

他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上挑的疑问,又像是笃定的词措。

如此温和。

如何可恨。

焦灼的火苗舔舐过怨毒的情绪,刻下更深的印痕。

魔物幽幽地说道:“既知晓,又为何?”

谢忱山按着跳动的脉搏,那是生机的涌现。他平静地说道:“自我诞生起,不论是这身奇特的血肉,又或是修习的功法,皆能轻松舍去己身,挽救旁物。久之,就当做是……我过于放纵了罢。”

“放纵?!”

那似人又不似人的话喷溅而出时,宛如挥洒的毒液。

“何为放纵?”魔物阴测测笑起来,“便是你这种将自己的命全然不放在心上,恣意当做算计的筹码,这般行为你想同我说,仅仅不过是放纵而已?”

“谢忱山,莫要忘了,你这条命,还不算夺回来呢!”

那嗓音宛如是厉鬼尖啸,哪怕是远远避开的赵客松与鸮妖也听得一清二楚。

赵客松沉默了半晌。

“……魔尊说得不错。”

他说道:“尽管之前魔尊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分明是看重大师的性命。可是……大师似乎当真,太过不看重自身呢。”

他趴在鸮的背上,轻声说。

“我一直以为魔尊喜欢他,而他也多少对魔尊有些情爱。是我错了吗?”

赵客松喃喃自语。

他自然也听到了先前佛修的回答。

尽管温和,却也有些冷漠出奇了。

“呆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从前在观心镜之后,你又为何要跟着我呢?”

这么多年了,赵客松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谢忱山。”

鸮淡淡地说道:“至于他为何如此……”

鸮在天际翱翔,声音平静。

“他可是■■的化身啊——”

赵客松低头。

鸮的脖子诡异地扭转回来,两只眼睛直溜溜地望着他名义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