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赢突然庆幸,王临时不是那种特别纠结的人。他打开啤酒给王临时倒上一杯,又给自己倒满,然后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了前不久刚和某人喝完的交杯酒。于是他少抿了一口,没敢大口喝。本来就酒量不怎么好,这万一喝醉了再在游戏里说出点什么来,那可不得了。
王临时不知道这些,抬杯就跟连赢碰了一下:“干了。”
连赢:“……”
王临时酒量不错,但以往他是以吃为主,喝为辅。今天不了,大概是下调这事刺激得有些狠,让平日里比较老实的人放开了一回。一瓶喝完,又要两瓶。
连赢本来寻思一人一瓶就行,可王临时连着加了好几回。他就陪着喝一点儿喝一点儿,最后竟然有些晕乎乎的,反倒是王临时比他还精神些。
王临时本来想喝到差不多再回去,可一看连赢用手撑着下巴,眼睛也不那么有神,赶紧找人结账。
连赢还记着请客的事,拿出付款码刷了:“走,我送你。”
王临时无语:“拉倒吧,我送你还差不多。”小时候他长得瘦小,被欺负了,总是连赢帮他出头。可就喝酒这事,连赢是真不行。
连赢还坚持要自己走,王临时没让,到底把他送到家门口。王临时这叫一个心酸,不知道的还以为调班的是连赢呢!
“嘿哟哟,就这还喝酒呢。”老爷子鄙视孙子,“小王,辛苦你还把他送回来。要不你今晚住这儿别走了,这太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们也不放心。”
“对啊小王,反正家里有房间,你就住下,明儿个你们再一起上学。”
“不用了爷爷奶奶,我正好好久没回家了,回我爸妈那儿住一天。”王临时家就在这小区马路对面。
“那你到了给我们来个电话。”
“行。”王临时离开连家,深吸口气,琢磨怎么跟家里说他调班的事。又或者,干脆不说。
连赢这会儿早就不省人事了。他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之前甚至来不及想他今天会不会进游戏。而入睡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些头晕,接着就睁开了双眼。
怪不得会睁眼,无为在外面晾衣服呢。衣服是无为洗的,不仅有他自己的还有坟前雪的。看来这人一时半刻是不打算下线了。
昨天去了趟那个神秘的山洞之后他就十五级了,难不成今天要冲二十?
连赢挂完衣服抬头看了看天。大太阳,晃眼。坟大医师在他种的小竹林旁边铺了竹帘子晒草药。这些草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周围。
连赢静静看了一会儿,臂腕上的控制面板一震动,提示他还有一项任务没有完成——织布。
该死的织布!连赢皱皱眉头把控制面板关掉,胡乱甩着袖子走过去:“哎,为什么又要织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