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女衙役拉进了府门。
外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但是大家都有点害怕。
一哄而散,拦都拦不住,田径倒是不着急:“我带人去问问。”
丁田一扯金不换:“我俩也去!”
“那就一起吧!”田径一招呼,十几个衙役跑了出来,还有俩女衙役跟着,一起去了府衙北边的那条街。
这条街是府城第二繁华的街道,有油坊,有香料铺子,也有粮店、杂货铺子等等。
从第一家开始问起,大家都说张大贵虽然喝酒,但是他这个人从来不多喝,因为他并不爱喝酒,酒味道大,还有就是喝了酒,嗅觉啊,味觉都会退化,这对他辨别香料的好坏有影响。
张大贵这个人呢,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他娶二房续弦的这事儿吧,倒是没有明说,不过的确是摆了酒宴,招待了街坊邻居,加上他家里也没啥人了,大家就当他的宾客,当时七娘也出来见客,大家都说大贵好福气。
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你当时说的话,有什么证据吗?”到了油坊,田径又问油坊夫妇。
“我们家油坊啊,要想榨油,都是需要后半夜就起来干活的,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家后门那里出来个男人,张大贵的身形我认识,这么熟了能不看出来吗?但是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张大贵!”油坊老板娘信旦旦的道:“那个男人比张大贵更高,要壮很多!”
身为一个街坊里有名的长舌妇,这油坊老板娘认识的一些人也是如此,她们这些女人啊,每天没事儿除了看着自己家的买卖,就是看别人家的生意如何。
不止一个人看到陌生的男人进出张大贵家。
如果是客人的话,自然是进出香料铺子,也就是前门,绝对不会走他们家后门。
这条街的前脸儿都是店铺,后半截都是住的地方,后门开的都在一处,相隔不远,一般这些女人都是在后门阴凉的地方,聊天,纳鞋底子,看孩子啥的。
经过描述,丁田他们得到了如下信息:男人,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健壮,额头上眼角那里有一道疤痕,手上有烫伤后留下的痕迹。
穿的衣服就各不相同了,有说黑色的,也有说烟色的,还有说灰色的,不一而足。
但是大体上没错,金不换甚至还想画个画像出来,被田径拦住了:“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快马加鞭去一趟北崇府的杨树县,找个人还不简单?”
田径有这个底气,是因为宁王殿下刚刚跟他们知府大人"
商议过要事”,同时,他本人也得了宁王殿下的夸奖,当时大家都看到了的,何况府衙里本就没有保密的意思,现在整个北风府都在议论纷纷,路过北风府的商队昨天晚上就有走的,去的正是北崇府,到那时候.…….风声也会传过去,他这个时候去北崇府办案,肯定是一路顺风啊。
“那就出发好了!“丁田一握拳头:“快点,免得那个人跑掉。”
于是,他们这群人得到了第一手资料之后,就回到了府衙,田径第二天就走了,丁田还跟王佐嘀咕:“那个女人在牢里可真不消停。”
因为是临时关押,所以关在女牢里,洗过澡后,头发倒是没剪掉,因为这女人还是很干净的一个人,不过其他的东西,可就收上来了,换上了牢房的一切用品,结果女狱卒跟丁田说,这个女人外面就一层麻布,给张大贵披麻戴孝的意思,里头穿着银灰色丝绸做的福裙,嫩黄色锦缎的带子,就连里衣都是丝绸的,肚兜大红色,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擦!
这是一个丧夫的女人该穿的吗?
就算不用一水儿的素色,这也不能用大红色的啊?
丁田也是知道原主守孝是个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原色或者黑色的,外面穿的都是麻布,白色的,三年啊,原主都没见过除了黑白灰三个颜色之外的色儿!,,,.,